Saturday, December 31, 2005

回复Eric之“过程” 12/30/2005 09:03:38 PM

真的还是很喜欢过程。与特定的人。有天在练瑜伽的时候,练意念。不觉“啊”了一声。给年轻的女老师打了头。
下课了她偷偷夸我悟性好。
所以说印度女人最好。

还有笑话。有个朋友,老婆很空。越空越缠人。他问他的老婆:棉签掏耳朵。棉签舒服还是耳朵舒服?

我问他,脚盆泡脚,哪个更惬意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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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osted by aki to 风花雪月饮食男女 at 12/30/2005 09:03:38 PM

今年已所剩无几


  再过几个小时就是新年了。

  大扫除到现在。 日文里大年夜叫作“大晦日”。不知道晦什么。 要吃荞麦面,和“鱼”字旁一个“师”字的鱼Bu ri。 这种鱼,一个阶段叫一种名字,一生改四次名字。 所以是出人头地的讨口彩的鱼。
  全世界都是一样吧,谈恋爱的时候,逢年过节都是各自回家。记得只有一年的国庆,不知怎么就 那样一起过了。朝朝暮暮了几天。觉得就这样相依为命 下去吧,也很好。


  新年要插花。喜欢折一枝松树,斜斜地插在落地的 大花瓶里,带着藓一样的青苔。映在新糊的纸窗上,姿态 美丽,水墨画似的。
  梅花要到旧历年。有棵老的梅花树,嫁接过,一半红, 一半白。开起来总是想起《红楼梦》里开错了月份的海棠。 袭人还是晴雯拿了块红缎子来压邪。
  我的文化在这里没有人懂。所以假想在心里。
  东边的小窗,拿个平平的碟子,插一只南天,绿叶加上红红的小果子,很家常。据说果子可以入药,治哮喘。

  十点了。吃了要飞黄腾达的鱼。糊了纸窗。想想要不要去敲哪里的钟。

  旧历的年已离我很远。现在过的是人家的年。 所以喜庆都象是装出来的。拿忙碌来装。
纸窗年年要糊的。有代糊的店。还有人家是破了再说。这不行。我要自己做。
跪在地上,沾着浆糊,一寸寸地划掉多下来的边。想着过年了, 杨白劳买了一根红头绳给喜儿。而我只是想见见他都不可能。

To ra 说

FW:Mr.ERIC
味道各人不同。犹如外观。

To ra说:氨基酸可以饮用,胶原质可以做面膜。
革命尚未成功,同志们尚需努力。大年夜,以此自勉。
写到这,忽然他汪汪叫起来,原来有他心仪的Jully走过门前,和她漂亮的女主人。
中间隔着纱窗。叫声中Jully已远。
寅大伯还是执著的。宁缺勿滥。

说到“同志”,前几天做公文,称大家居然想不出一个贴切的词。大伙儿,你们,大家,各位,都不称心。不知国内现在叫什么。
我总不至于叫我的劳工们为“先生小姐们”。

Fw: New comment on 只有过花草的吗?

----- Original Message -----
From: Eric
To: akie-i@po.mirai.ne.jp
Sent: Saturday, December 31, 2005 4:39 AM
Subject: New comment on 只有过花草的吗?


Eric has left a new comment on your post "只有过花草的吗?":

陪着一个小孩长大,应该不会是一个轻松的活。造物主才会让制造的过程是那样的诱惑,沉浸在之中的男女会忘记等着的其实是什么。
当然,对没有完全沉浸的那位,也会突然想起点什么,于是,好好造人的材料,也就成了护肤品。
也曾经产过不少的护肤品,因为健康,还被夸过有淡淡的青草味。
自问不是个好的农民,只顾耕耘,不问收成。在阳关灿烂的好天气里,也会埋头田间,深耕细作。只是等不到苗青,人已遥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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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osted by Eric to 风花雪月饮食男女 at 12/30/2005 11:33:38 AM

Friday, December 30, 2005

只有过花草的吗?

我有过至亲至爱。不止花草。
Eric讨女人喜欢。因为所有女人,听你这样说,都以为别的只是花花草草,只有自己才是对方心里的常青树。

话说回来,花一点的男人,总好过木讷,不解风情。女人明知抓不住,还是会去试试。以为他就此收了心,自己套个颈圈,把绳子的另一头交到女人手上。
抓住了其实又怎样。不如千山万水,远远地总有一个理想。
终有一天,终有一天、、、慢慢地,一辈子也就过去了。

不知怎样才是理想的恋爱。永久的爱是真的永久,还是事已至此的妥协。

Fw: New comment on June Berry

Eric has left a new comment on your post "June Berry":

是叫Eric的,名字起源于分开很久的女友园子里的灌木。应该是草本,只是不知是到当年的冬天就化成了肥,还是明年可以更生。
以前也做过一个BLOG,叫做沾花惹草,和园主的名字算是一类。贴了一些自己照的花花草草,不是为了保留什么记忆,只是喜欢。
里面没有文字。写惯了等因奉此,拿起笔来,自己觉得也就一个俗字可以自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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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osted by Eric to 风花雪月饮食男女 at 12/29/2005 10:32:58 AM

生不生?生!


狗越长越像主人。真的不错。连容貌都会像起来。

邻家的金色猎犬,是纯种的Golden Retriver。据说还有细的分类,美国种和英国种。她叫Jakey。不知怎么姑娘会叫成龙一样的名字。可能做了绝育手术的缘故。因为她是养在外面,随时可能被强暴,所以主人也是不得已。
我拿垃圾出去总是与她目光相对,所以赶忙进屋拿东西喂她。
面包都很开心地吃。让人羞愧而感动。
主人是木匠。三代住在自己造的大楼里。像公寓。而我至今搞不清哪个是哪房媳妇。哪个离了又结了,哪个新生了宝宝。

左边的狗是我的。叫To ra “寅”。9岁。相当于人的50岁。所以
年龄早给他赶上,尊称他一声“寅大伯”。不乖的的时候,一边敬称,一边骂Ba ka,一边卷了报纸作势要打他,感觉很怪。心里是疼他的,身上毛衣也是熬夜织成。
他吃荤。象我当年男友。男友的脖子不肯给套颈圈。所以没有毛衣织给他。
打防疫针的时候,病历卡上要填种类,我填Mix。文雅地骂了他。他的妈妈是白色,爸爸做了就逃,耳朵上的茶色估计是父系遗传,有“日本柴犬”血统吧。到底Mix了很多优点,聪明得狡猾。
狗之寿命,只有十几年。现代很多狗,守身如玉,终身不嫁不娶。我的To ra,春天常抱着桌子腿行事。我笑他:寅大伯,省省,你看清谁的腿哪!

说他很可怜,朋友叫我放他夜里去强奸Jakey。不成。Jakey没有了生理,魅力全无。To ra扭头回来。所以动物是这样目的明确,只是要在世上留个一男半女。单单的享受是无意义的。
人已经很不单纯。与天赋使命背道而驰。只要过程,不要结果。还有上了环的,他们生着做(日文叫Na ma)发音同于麒麟生啤的“生”。国人都生得很。很会享受。
还有五花八门的工具,真的要给狗骂浪费。

June Berry


院子里种着这样两棵树。名字叫:June Berry。名字都好象
闻得到酸酸甜甜的香。
四月开“大”字的小白花,之后结青青的小果子,六月熟成
红色。进出门口,采一颗放到嘴里----是我的初衷。
事实上第一年结了1个和0个。跑去质问园艺店的大伯,卖了
公的给我。他笑笑说,你没施肥。第二年施了骨粉牛粪,结
了多些,够进出食用,但不够做果酱。又去质问他,他说,
桃三年,柿子五年,毛栗七年。不急。
今年再不结,大伯都问不到。Mammoth改了Valor,一个有情
趣的店,被会做生意的财团收购。物是人非。好看的,没人
买的东西通通不摆。无聊得很。
大伯姓林。Hayashi。不知摆弄了几十年花草的他,现在在做
什么。希望现在的职业不会太委屈他。
照片上是红叶。总觉得红叶好看过花。阳光里红得透明。夹了
很多来做书签,多得用不掉。又没有那么多写信的朋友可以寄
去分享。
用信纸写信的年代,让我怀念。还好在日久会泛黄。感伤得很,
我要去翻翻他的旧信来看。至少那些话,在当时是真的。


喜欢下雪。和雪后非日常的生活。
据说今年的雪是58年以来的大雪。现在是平成。上次大雪还是昭和。好象远得像上个朝代。我的生年是昭和47年。依此为基础来换算所有西历。
车给埋了。班还是要上。油门刹车一律不踩,任它向前滑。5公里的速度。不觉慢,还是怕。雪地轮胎到底管用,笑人家的不能自拔。
记得有一年陷在雪里,没有东西挖,急中生智,包里有把牙刷,拿起来就去戳轮胎下的雪,笑翻了一路的人。蚍蜉撼树!
照片拍在清早,没有加青色的镜片,居然是青的。应该是蓝吧。森森的,像灰姑娘赶去跳舞的裙。
这样冷的清晨,日文里的说法叫:依恋某人的肌肤。(人はだが恋しい)
真是平实又贴切。日文就是这样,说喜欢就是“好(去声)”,说很喜欢就是“大好”。所以说:花姑娘大大地好。
----你也会翻了。

Thursday, December 29, 2005

空港百景

去中部国际空港。正是留学生回国高潮,29号之后机票提价。所以都赶28。
几个全身假毛皮大衣的女人。如同廉价的豹。和斑马。衣锦还乡。做给谁看。
几个傲气的上海女人,大声旁若无人地说着上海话,把身边男人骂得像个瘪三。
有个有着姣好额头的上海妇人,带着小女儿,她半老的日本丈夫在送行,几根长发拐弯抹角地耷拉在秃头上。替她可惜。看上去白净,坚强的一个女人,以为遍地黄金,嫁了过来。物离乡贵,人离乡贱。
山东女人,牛高马大,趾高气扬。看惯了日本女人的谦卑恭敬,觉得她们不象女人。介于女与男之间的一个新物种。
还有钓了老马子的女人,吃了穿了带了人家的,脸上堆着假笑,心里是不屑的。也不知谁骗谁。
听到很多的上海话,还是觉得亲切。后面排队的妈,用上海话当众训斥十几岁的女儿,怪她忘了原子笔。默默地递了一支过去。她谢谢都不说,只是不要。因为我一路与同事说日文,她搞不清路数。
送走了犯法的劳工,电车里晃当晃当回来。想着我的同胞们,马上就可见着亲人。而我是要把骨头都埋在这里。

Wednesday, December 28, 2005


这个颜色你会怎么叫它。
我叫它“sun-set”。如火如荼。红到天上一样。
喜欢这样的纯粹和热烈。
说爱得过头了,就像烈火焚身。就是这个颜色吧。
名字叫作zinnia,原产墨西哥,也是个热烈的民族。
节日里女人们只穿了内衣跳舞(东方人眼里仅称内衣)。
日文叫它“百日草”。这样火红,居然持续百日。
想想自己亦执著了十年。我是一棵十年草。
但现在要枯了一样。

瑜伽

练瑜伽。因为初学,所以不得要领, 一片混沌。但是很喜欢
瑜伽的冥想。不是想入非非,是什么都不想,连体重都交给地板。
也不是纯的瑜伽,有加了piratesu的内容,不知道中文叫什么。
可以让身体线条比较紧的,就是收腹啦。再通俗一点就是减肥。
可是学生没有一个肥的,我最有肉一点。所以胖的人都是
没有自觉,才会继续地胖。
真的很想美丽一点啊。女人都要好看的。
如果给我美丽的程度可以选,我选“中上”。为什么不是“上”呢,
因为君不见,太漂亮的女孩子年轻时大多没人敢追,偶尔有个把
十三点来试试运气,结果稀里糊涂弄假成真,搞成不幸婚姻。
而且太漂亮,往往女朋友就少。中国谈恋爱,常有
女孩子会和女友双双出席,以示正大光明,没有暗里乾坤。但这个女友,
相貌才情一定都不如她当事人。----这当然。成全了别人怎好,
真是“买炮仗给人家放”。没有这么傻。
红颜薄命,千真万确。
但是适度地,给人好感的漂亮又很好。事事沾光,男女皆宜,
朋友多多。也不会对自己有过高评价,所以挑选丈夫的时候见好就收,
倒也落得个美满。
天生差一点的,只有去学化妆,学打扮,学瑜伽,学琴棋书画,以增加
自己的附加价值。先天不足,后天希望人家夸她“长相平平,气质
倒是蛮好的”。

瑜伽的冥想时间里[5分钟],我想了以上内容。估计近期
就要走火入魔。

さようなら sa yo- na ra

因生理而腹痛,睡不着。心情又这样坏。
昨天下午,一个人开车出去,一路上的眼泪止也止不住,
我只是嫌它路短,想哭都没有一个地方哭。
没有理由的。
写了一张通告给他,说从今往后,一切无关。包括思想。
忽然这样轻松地了断这件事。原来是这样简单。

人死了之后,须得喝了孟婆婆的黄汤才可以渡过奈何桥,
黄汤下去,前世的事皆尽忘掉,她监督着你不得不喝,怕你
将今生的恩怨带到来生。阴间的官们不准。
百世修来同船渡。千世修来同枕眠。我们现在身边的人,
都是一同在轮回里修了不知多少次,才可再度遇上。今生你的
妻子,前生可能是你的弟弟。你现在的仇人,可能在前生是你
始乱终弃的爱人。不变的是至亲至近这一点。
我们心里喜欢的人,下一世可能还是相爱,只不过可能
换成父母手足朋友儿女。而已。
但爱与恨则很难说。事实上,很多时候我们不能把两个人的
关系单单解释为爱,或者恨。
我的理解,就像一个大的戏班子,拆拆换换演了一部又一部。
所以今生吾之最爱,请牢牢记住他,下一世在人群里,互相改换了
容貌和性别,都还在心底里觉得:似曾相识。
今生失之交臂的,来生不要再错过他。

同坐一只船就修了百世,能够相识,说话,不知要修多少辈子。
所以好好珍惜所有你认识的人,包括你的敌人。

想到这里,忽然问自己,来生有谁是我还想再度遇上的呢。想想
一个也没有。要把孟婆婆的汤端三大碗来,咕嘟咕嘟喝个精光。
一切的一切,sa yo- na ra。

成子的故事


讲故事给你听啊。
有个朋友,叫成子。长相蛮好的。生了孩子之后,老公从不碰她
一根手指,太太很怨恨,有天终于开门见山地问他为什么。
老公嫌她到处喂奶,撩起来就是。洗了澡出来赤身露体在家里跑着
给小孩子换衣服。看得太惯,已无激情可讲。
太太说,生也是为你生的!
后来有天趁他不备,灌了他点酒,把他就地正法。

过了几个月,她的肚子又大了。我笑她:你还说没有得做,现在
赖也赖不掉。她解释说,世间总以为做的次数和小孩子的人数成正比,
其实没有啦。生了五个小孩的可能一辈子就那5次而已,倒是生也不生的,
可能夜夜在试。
道理也对。

后来她生了第二个,因为有激情,所以还是个公子。
之后内衣也不穿了,为了喂奶更方便。洗了澡出来当然更长时间光身,
何况这第二个生得辛苦,得了痔疮小疾,医生秘方,要拿东西来冰,然后
她就常常地脱掉下半部站在冰箱前治疗。
老公更加地倒胃口。愈发不做。我跟他也熟的,听他们两面的话,
一对照,比小说还引人入胜。

工作关系,他长时间地用电脑,现在太太软硬兼施,他都不肯。

我说她,你快点在身上画个键盘,和鼠标,至于哪里画什么,
你自己想好。说不定他花了眼,上你的当。
孩子可以托在我处。完了请你来接,并报告详情。

详情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
* 你可以笑着去上班了吗。

无谓的工作

明天要去远处的机场。押送一个犯了天条的劳工回国。一路上须一边开车,一边套她的话,以了解背后黑幕。工作就是这样。
这样的心劳和坚强,是自己年少时未曾想到过的。以为可以有一个人,永远地任我依靠。如今你已走得这样远。而我也是背井离乡。
叶落归根。我真的要到枯掉了才来归你吗。在我们尚有青春美好的时候,为什么隔着汪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