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uesday, March 30, 2010

荞麦面,葱白,红烧肉


<蕎麦>
小朋友们放春假了。整个街区走出去都有小小的自行车在跑,有的是哥哥带着弟弟或妹妹,有的是同学。
新学期是从4月7号开始,这两周因为升级,所以没有家庭作业,春光明媚,他们正可以玩。小M几乎从来不学习,却看很多书。有时候写汉字写错了,我就嘲笑她,你看书应该记住字形。她说,看书的时候,字形只是一个概念,会看不会写很正常。----她现在反驳起来比较有道理了。有道理我也就不再说她。
她写错过的汉字是:
過去、形態、報道・・・等等。

小朋友们放假在家,最麻烦的就是需要做午饭给他们吃。

报上统计说,去年最热门的东西有三。
豆芽菜·火锅料理·搞笑的电视节目。

这三样有关联性。难猜。----答案是这3种东西都是经济萧条时的热门东西。
豆芽菜是因为伙食费节省支出,一袋只要18-50日元,而一把菠菜要100日元。豆芽菜白花花的,但好歹也算蔬菜,有点维他命吧。我的生活习惯,是沿袭妈妈家的,省其它但不会省吃饭,如果觉得贵,就减少在外吃、尽量自己做,选择打折的时间去超市。蔬菜、鱼、肉、水果恐怕比一般日本家庭吃得多。
饭吃饱以后,就不吃零食。除了累的时候,掰一块巧克力吃。

火锅的流行,是因为大家没有钱去吃饭店,就买点材料自己在家吃火锅,好歹气氛以及水蒸汽搞得有点像一个event。我常做的火锅是咸三文鱼,鱼头、鱼杂都可以,加白菜、豆腐,蘸柚子醋来吃。最后剩了汤,汤其实很鲜,就打一个鸡蛋做泡饭,起锅时撒小葱。泡饭里有时夹了几根火锅里的胖大的粉丝,觉得意外得了便宜。

第三个是搞笑的节目。因为经济不好,大家都闷闷地,需要看一些搞笑的艺人如何自虐、自嘲,以求得短暂的愉快。
我看得少,凡要看一个搞笑艺人是否红,可以去问小学生,这个年纪,是最喜欢模仿一些单纯、稍微粗俗的句子和动作的。而因为我们没有看电视的习惯,所以有时听到小朋友讲到某个艺人,就赶紧回家来补课,看一下Youtube。虽然并不感兴趣,但是人在小时候,尤其不喜欢被人说落伍。

aki家里春假期间,也提供午饭给小M。如果做得很丰盛,下午工作就会瞌睡,平时一个人吃,都是吃少少地。等傍晚小M放学回来一起吃点心。做得太素又不好,小M要长个子、长肌肉、还有牙齿,好几年了,嘴里一直有牙齿在掉、在长,经常地摇动给我看。看得人感觉皮肤皱起来。

今天推荐荞麦面做午餐。汤是鲣鱼汤、酱油,葱呢,我觉得葱白最好,辛辣的气味,被滚滚的面汤烫熟,很香。这样还是不够一点,其实我会做一个好吃的中国菜,就是红烧肉。
说起来日本餐都比较素,荞麦面一般只搭配天妇罗,顶多荤一点就是野鸭。野鸭不是真的野生,其实是叫“合鸭”,就是野鸭和家鸭交配而成,据说又有野味的香,又有家鸭的肥。野鸭荞麦面是最中意的,但家里就做得少。超市里见到野鸭只有冬天。平时只有鸡。
日本古代猪肉牛肉都不吃,所以猪肉的烹调方法,还是中国花样多。单单是猪肉切片,先要腌一下味道,加一点蛋清,再要蘸太白粉炒,一块肉几个调料配它。外国人就想不到了,还是自古以来,他们有更多其它娱乐和自由,而中国人的娱乐,古代就是乐在家中,妻妾成群的那种。后来搞政治,只有做饭是不触犯什么的,所以动荡的岁月,上海人用煤球炉子,不知做出多少精细的小菜。

我觉得最具有中国色彩的,当属八角茴香酒糟的红烧肉。江南人家都做红烧肉。那时的酱油又黑又红,肉烧到角上有点焦香。还有猪皮,也是用松香烫掉毛的。不像日本,嫌猪毛麻烦,猪肉从来看不到皮。好像它生来就是脂肪与肌肉,外面什么都没蒙着。小M一直很少看到完整的猪,直到玩Farmville游戏,但概念里,那和猪肉始终是两回事。
红烧肉要煮很久,到最后起锅的时候,必须守着锅子,烧到汤汁刚刚干,但不可以焦。所以每次都会多做一点。做好后放在冰箱里,吃的时候夹一两块用微波炉热。其油分在微波炉里跳跃,故中华料理本身就是很容易弄脏厨房的。

荞麦面的汤里,冷的红烧肉放进去一边烫着等它化,慢慢地吃,别有乡下菜的味道。是我们假期里的简便午餐。


<鯛>
腐っても鯛。

不知道日本的鱼和中国有什么不同,但这里的烹调方式完全推翻了我的固定观念。中国菜里面,鱼一定要姜,蒸鱼有时用一点金华火腿、葱、麻油。红烧还要用油把两面煎过。
但日本吃鱼,除了生吃,还可以只用几粒盐。烤鱼要用两次盐,鱼洗净控干水分的时候,用一把盐里外擦一遍,去除粘粘的成分和腥味。拿到火上去烤之前,把粗盐洗掉,再洒上盐。烤鱼的火,必须是远远的强火,比如木炭旁插几根长竹签,串着鱼烤,红外线效果会使鱼很香,盐花在鱼皮上结成脆脆的雪花状,小M会像一只猫般地舔舔再吃。
烧鱼不用油,用姜,绝对不可加水,如果怕焦,只可加酒。

我们买了一条大鱼,很多主妇----估计一半以上是不会摆弄鱼的,去掉鱼鳞、剖开肚子、除掉腮。
在中国我这个年纪的人,小学生时就会做这一套,因为近得庖厨,所以对很多动物都做过解剖。比如鸡,我不敢亲手把它绑起来用开水烫,但是烫好之后给我,是马上会做一锅鸡汤的。
而鱼,不知练习了多少。妈妈彼时有胆石,不吃肉与蛋,只吃鱼。反而给了我们很坚实的骨架与身体。那时都是吃淡水鱼,鲫鱼、鳊鱼、草鱼、青鱼之类。遇到鲫鱼,一顿饭要准备十几条,所以女孩子都是会杀鱼的。鱼比鸡低等一点,很少让人觉得可怜,有时刮鳞片,鱼尾巴还在甩。无辜的圆眼睛不会闭上,杀的人就很少有良心的苛责。
也曾经和弟弟抢着吃鱼漂。小M喜欢吃鱼眼睛,有时她舔完两个会问:为什么鱼不生四只眼睛呢?

非常不喜欢看杀猪。那么大而温暖的家伙,随着放血,生命就跟着热气一点一点蒸发到空气里,而村里都像过节一样。小孩跑来看,大人羡慕。

这条『鯛』我们烧了汤,因为烤箱放不下。烤鱼总是不希望切开。烤出来一定要头尾翘翘地、皮肤脆脆地才好看。烧汤就可以宰割而后煮之。
『鯛』是很鲜的一种鱼,有句俗话叫『腐っても鯛』,意思是:哪怕烂了都毕竟是条好鱼啊。----刘姥姥的中文版:瘦死的骆驼比马大。
人的生命建立在自然界的各种生命上。所以吃饭前要合掌、低头说:我领受了。
我和小M现在每顿只吃很少几个菜,多了吃不掉,真要每顿换换才可以维持营养均衡。
比较担心的就是,很多传统的东西,因为两个人的量,实在没法做,所以就免了。希望她将来嫁到一个温暖的人家,知道原来饭桌应该是热闹多话的。

聊也聊,但我与她,知己知彼,不像大家庭,《樱桃小丸子》的电视至今有人气,其实很大一点,还是因为那种一大家子住在一起、吃在一起,都非常少见了。

这叫“口红水仙”----日本水仙的一种。馥郁的香,开了一个星期了,还娇滴滴地在那里,低着头。
水仙这个自恋狂。

跟一个朋友说起没有了泥土后,我手足不安。有心的好人,在冬天把自己家院子里的球根掘出来,种在一个花盆里,但不告诉我,因它上面还覆盖着一种小小的爬藤植物。雪下完,冬天快要过去时,忽然冒出几个浓绿的小尖尖,猜出是水仙。郁金香的芽还要粗大些。后来再等它开,看是什么颜色。
这个过程真是很美好,而且心里一直怀有感激,对送花人。受人恩惠,有时会不安,但真是温暖的。

Sunday, March 28, 2010

丸之内OL杀人事件----小M作


如果你懂一点日文,那正好我把原文打一遍,然后在下面翻译中文好吗?尊重小M的版权,我就不作任何修改了。

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姿は人間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ー

わたしは、会社で働いているOLのみどりです。わたしのお父さんは、下半身体がなくて半身不随です。女手一つで育て上げられた愛娘です。上京してOLになりました。会社生活の中で得意な事は、コピーです。なにせ、一度に百枚コピーできるのですから。
  
それからわたしはいつも長袖の服を着ています。手首の所にもボタンのついている、肌が絶対に見えないデザインなのが好きです。緑色は、なんだか保護色みたいで似合いませんから、今日もわたしは真っ白の、首と手首のところにレースがある、長そでのブラウスを着ています。新入社員の男の子たちは、わたしがいつも長そでなのに気がついて、あざがあるのかと噂していますが、あさなどありません。透き通った綺麗な肌で、白いというより、青白いです。体はとても細いです。でも、毎朝ランニングをしているので、とてもしなやかです。好きな食べものは意外にも肉。肉の横についてくる野菜には、目もくれません。でも不思議に、横に野菜がないと、肉がおいしく見えないのですよね。
  
そんなわたしですが、最近とてもストレスがたまってきています。同僚のあけみという存在です。結婚しても、この会社に居続ける、お局様です。自分がコピーしなくちゃいけないものをわたしに押し付け、自分は外の部署にいる、ちょっと容姿がよく頭の良い男の子に世話を焼いています。同じ立場で、コピーもちゃんとしなくちゃいけないのに、です。怒りのせいかわかりませんが、あけみが男の子に世話を焼いている姿が百個に見えてきます。なので怒りも百倍です。どうして、普通の家庭で子どもを産んだり・・・なんて事を考えないでしょう。わたしだったら、そういうふうに産まれた子どもを、大事に大事に育てると思います。
 
その夜、彼女が家路を歩いている所を、わたしはつけていきます。あの子細い首、気持ち悪いです。今晩は一人でワインでも飲むのでしょうか。その時、わたしの体は、とたんに軽くなり、足も速くなりました。そうしたら、とたんに彼女の前に来てしまいました。わたしは始めてブラウスのボタンをはずしていきます。彼女の首を、一切りです。----------ふふふ。わたしの本当の姿は、カマキリで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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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在一家公司上班的OL,名叫绿(Midori)。我的父亲有下半身截肢的残障。我是妈妈一手带大的、被宠爱的女儿。我来到东京成为一个OL,在公司里最拿手的工作,是复印。我一次就能复印100张呢。

还有呢,我总是穿着长袖的衣服。我喜欢手腕的部位有纽扣、绝对看不见皮肤的设计。绿色。对我来说,好像是一种保护色,反而不怎么适合,今天我穿了一件雪白的、脖子和手腕处都有蕾丝的长袖衬衫。新进入公司的男生们,注意到我总是穿着长袖,他们甚至风传我是不是因为有色斑。
其实我的皮肤非常好,接近透明般地,与其说是白,还有点苍白。我的身体是很苗条的,每天早晨我都去跑步,所以其实我很柔韧。
我喜欢吃的东西,是肉。很意外吧。肉的料理旁边装饰着的蔬菜,我是一口不吃的。但是不可思议的是,没有那装饰的蔬菜,就连肉看上去都没那么美味。

跟您介绍了我自己。最近呢,我很有压力。同事的明美(Akemi)的存在简直烦人。她结了婚还是不退职,是依旧留在这个公司的霸道女人。
要复印的东西,她就推给我做,自己却跑去照顾其它部门的、模样漂亮、脑筋也不错的男孩子。其实我们的职位是平级,复印也是她的工作。真不讲道理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气愤,明美在照料那些男孩子的时候,我看她,在眼里几乎重复成一百个图像,带着一百倍的愤怒。为什么她不考虑建筑一个普通的家庭,好好地生孩子呢?
如果是我,一定好好生孩子,并且会把孩子当作心肝宝贝抚养长大。

那天晚上,她正走在回家的路上,我跟踪着她。

那细细的脖子,看着很恶心。今晚,她是否会一个人喝点红酒什么的。
正当这个时候,我的身体忽然变得轻了,脚下生风,不知怎么地,就超过了她,站到了她的面前。我第一次,解开衬衫手腕的纽扣。就那样,扬起手臂,对着她的脖子一斩而下。
----咯咯咯,我真正的身份,是一只螳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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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M11岁,在学校是一个好学生,脑子里除了家庭作业、考试、小朋友的人际关系,还有暴力与情色哦。
最近她在看林真理子的小说。林真理子是个多产的作家,出生在平静安宁的乡下,刚去东京时,一直因为自己的不时髦而自卑。但同时,又为自己的文章而骄傲。她的不时髦,是那种骨子里的东西,她自嘲,并经常以此为题材,写了很多自虐性的随笔。女人喜欢看不美的女人自虐,所以她的专栏看起来十分愉快。
我觉得主要是因为她很高大,虎背熊腰,肩膀非常厚实,下巴太累赘,侧面看缺点就很明显,的确很难穿衣。不管穿一件多美多贵的衣服,都没有预想的味道与风格。

不过最近随着年龄增长,我倒觉得她越来越美。昂贵的首饰,开始变得相衬。比如大粒珍珠的耳钉,做工一流的套装。贵的衣服,领子部分的线条非常好,哪怕她的锁骨并不漂亮(基本是被埋没了的锁骨)。
甚至她还结了婚,虽然她写书把爱情写得象个黑色肥皂泡。

所以,女人老了还想漂亮,就需要有更多的钱。如果再加上过于丰腴,那就再加一倍的钱,然后读点书,都是可以变美的。
年轻的时候,我的模样讨人喜欢,老了以后的现在,变得可亲。而我又不吝啬真诚赞美别人的话语,所以就是一个好人的形象。
我比较美的部分,是手。虽不修长,但是现在不用出去奔波、晒太阳,不再料理花园,每天只要洗一大一小两个人的衣服,做两份饭。所以看起来比很多同龄人都好看。

只有一张脸,长时间做专业的翻译,面对电脑,一个一个字推敲、求证。到了傍晚,想和寅出去散步时,看看镜子里总是灰暗无神。
如果是做一个有闲的太太,每天有足够时间照镜子,看自己慢慢老去,那反而多了烦恼。
倒不如忙碌中,不知不觉地老下去,又有很多迫在眉睫的工作,慢慢也就忘了年老间的怨恨。
嗯,女人对自己容颜的老去,是有点怨恨的。Do you?

Monday, March 22, 2010

君子愛財


一年一度,又到了申告收入的季节。3月15日截止,可以向税务局申告这一年度的收入,并申请退税。
去年我们刚刚从家里逃出来,还有部分收入依靠共同的生意,今年就完全分开了,所以捏着一把汗,要看年度到底有多少。这样下去是否可以维持。是否必须嫁人或者上班去。

应该说我是从来不需要自己苦苦算钱的人,小时候,因为手是肥白的那种,小朋友都说将来是享福的命,不用自己操劳。
不觉得准或不准,世上很多东西都是相对的,看你和谁去比。所以近年因着年纪的功劳,开始不再驳斥。

不知道别的国家是怎样的税制。连中国如何都不知道。我的大部分常识与观念都在这里形成,所以对国内的民生基本可说是无知。
日本是先交税,再退税。
比如翻译公司给我的钱,不成文的规矩,从中扣除10%,直接交给国家作为“源泉徴収”----用去修路,搞福利,充实教育,给官僚开会。我对日本的官僚制度,并不如一般的日本市民那样挑剔,因为看国内关于腐败的新闻,觉得日本的政治要比国内清廉多了。首相上次闹丑闻,接受了妈妈每个月巨额的零花钱,用于政治资金,毕竟也不是贪污,把国家的钱拿来自己用,只是把妈妈给的钱用来搞政治,衍生了“赠予税”的逃税问题。
我的心里并无太大抨击。首相一家,持有Bridgestone大量的股票,也只有搞政治才能花得出去了。只是作为一个重要位置的人,应当做得完美些,而不是给人轻易抓住把柄。

翻译公司的做法也有它的道理,因为如果收入在一定范围内,通过申请,这部分税还会退还到本人手上。
有些客户相对比较好,在给我支付的金额以外,另外拿出来相当于支付额之10%的税,帮我上交。如果我申请到退税,就等于又多拿了这个部分。
警署、官厅的报酬,都属此类。看来还是要和政府做生意最好。

我的申告很不同于一般人。大多数人是工资多少,年度一算就出来了。我要做很多加法(5家以上),然后这些收入的名目,是叫“杂收入”。我是一个依靠“杂收入”生活的人,看着那个名称,感觉命运飘零。
今年算下来,退不到所有的税,所以马上填表,做开业的手续。
开业与不开业的区别是,不开业的话,只能利用一般的免税部分,比如要养几个人(狗不算),还有寡妇可以加算。很讨厌在日本离异、死别都一律叫作“寡妇”,不吉利。但希望明年我可以突出重围,多免一条寡妇税。
有些中国人在这里把国内的爸爸妈妈都算作抚养家属,以争取更大的免税额,一般也都被准许。
我并不贪心,只想收支持平,然后交一点给国家也是无可厚非的。毕竟我觉得,小M在上学,用着国家的福利。而学校的费用真的很便宜。老师都很尽心。

如果开业,就可以减去经费,包括房租、水电费、交际费、书报费,如果是和住宅在一起,就看用多少面积,像我这样,可以算到1/2或1/3。之前其实就想开业的,只是公司名字迟迟决定不了。在日本,公司名字要叫得响,最好还是汉字,而不是英文。但我又不是“松下”“丰田”,叫自己的姓很有点羞。那就名字吧,名字里有个“晓”字,这个字有共产党的倾向,大多数人会敬而远之。思前想后决定不了,就没有马上办。
结果今年要多交一点税。而实际上我用于工作的经费都无法算进去。

每个人对于税的观念都可能不同。以前我在商人家里过日子,整天只知道少交税,多算经费,有时候收入多了一点,税反而要上一个级别的时候,就会把那部分钱放到明年再收。
儿童津贴、抚养津贴等在自民党的时候,是看家庭收入的,如果收入多了,津贴就少一点。很多人(尤其是太太打工的收入)就会划上一条线,一年做到多少钱以后,就不做了。
现在民主党在讨论的儿童津贴,是没有收入界限的,我想是提倡女人出去做全职,多挣钱。以前很多人为了减税而故意减少工作时间,这浪费了很大一部分资源。
但是问题在于---社会是否能提供那么多的就业机会?

社会、国家这些东西的运营想必是很难的,就看我这么一个人,一年的账本,都是算了又算,还不用考虑人家的意见。
搞政治的人,因为想要选票,就轻易作出种种承诺,到后来把国债留给子子孙孙,这是很可怕的事情。
现代很少有那种政治家,为了国家的将来好一些,敢于对某些弊端开刀。同时又有充分的口才令国民不反对他。

很久没有更新,仅报告一下近期财政情况。
三月三女儿节过了,接下来是五月五的男儿节。一转眼一个季度又过去了。
照片是女儿节装饰的娃娃。并不是有名的东西,只是民间烧制,摆在当地公民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