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hursday, June 04, 2009
其实也是记着国事的
梅雨未到,梅子倒先熟了。先是小梅,之后两周,大梅也熟了。
腌了小梅5公斤,大梅4公斤。足够酸掉小M和aki两付牙齿一年间。想着想着口水就掉出来。
梅子的成熟度,各有所好。喜欢脆脆的那种,就捡青梅来腌。若象我这般,爱吃汁水饱满的,就要捡图片中这样、熟到刚刚好、黄朦朦的梅子。每个都很大,几乎像小桃子。以至于我在超市帐台付钱的时候,排在我后面的女士好奇地问:这是杏子吗?
我说:不是,杏子更光洁。这是梅。
她说:闻着多香啊!原来梅子也是香的!
然后我告诉她这样的梅子腌出来有多么好吃。你可以啄一小口,然后把里面的果肉全部吸出来,只剩一张吹弹欲破的皮。但是要控制压的石头的分量。太重了就压瘪了,太轻又不容易很快出汁,以至于发霉。
她又问我:人家都说加点烧酒可以制霉,是么?
我是非常喜欢讲这些细节的,因我觉得但凡家务、料理,人人会做,但有人是不懂窍门的,以至于做出来的结果,大相径庭。好比医生与药。世界上也就这么几种化学物质,调配得当,就是名医,反之庸医、害人。
厨师、主妇亦如是。有限的调料,但是SENCE可以是没有穷尽的。区别只是那么一点点手势、感觉与时机。
然后我很耐心地教她。腌酸梅好多年,只有一次是发了霉,那一年就是去年倒霉之年。
民间真有说法。发霉的年份,都要家人各自小心,兆头非常不佳。有时还会有人命事件。
这样说,有人要给唬住了,说万一生了霉,那很不吉利,都不敢腌了。但我是喜欢这种占卜的,多么惊心动魄、悬念丛生!
基本的,就是洗手、器皿全部要清洁、不带一滴水、严守盐的份量。
我在腌梅子的时候,楼下的小朋友来找小M玩,就给我拒绝,进进出出也是忌讳的,流动的空气会带来孢子。
这种外星人级别的坚韧生物,一旦落脚,喷酒精都消灭不了。
脚气也是一个道理。它是会扎根的。
我在腌了小梅子之后,一天汁水就涨上来,这样基本就不会发霉了,可以高枕无忧,直至梅雨结束。
因为顺利得出奇,就在两周后又买了些大梅,再腌。两个可爱的桶,并排着。我用很大的塑料袋把它们盖起来,防止狗毛。
其间我还看看网上别人的腌法。发现很多人的住宅,其实非常小而拥挤。我是不必为现状而悲叹的。
就像刚来这里,我嫌房子只有上午半天的太阳,冬天的厚衣服晒不干,阳台又很小。然而再去看看别人的生活,有人如我以前住得宽敞,但也有很多人,他们的房子很老很小,可见我们往往只会艳羡他人,而永不满足。
但我吃了一点自然条件的苦以后,就知道,太阳是要钱的。人是会适应的。厨房很小,也可以做饭。水龙头有的是会滴水的---我知道是里面的橡皮圈老化失去弹性所致,但我不会修,找不到关掉水的闸门。那样会水漫金山。
我的梅子,大大小小两桶,将清洁、安静地度过梅雨。之后烈日当头,暴晒3天,味道就熟了,太阳具有催化的能力,使得盐分的味道柔和,带有复杂的香味与气息。
是以为纪录。从今以后,我都拒绝过度地思考。感伤。我觉得那样什么都要心痛,是支持不了一辈子的。
很长一段时间,没有写任何的东西,以至于想不起自己做了些什么,所以还是想尽量地多记下一些过程。
今晚有人写邮件告诉我,桃花坞的年画,其实是浮士绘的源头。我是喜欢版画的。尤其是里面的蓝色。
今天我和寅散步。它的一条后腿陷入一个洞,一点点,很快拔出来,它有些不好意思,看看四周,装作没事般地继续往前。好象我们人在大马路上绊了一跤,先是怕人家笑话,其次才是痛不痛的问题。
寅跑得比我快多,我认为那是因为它有四条腿。这样看来,腿多了也麻烦。走路的时候,我们很难面面俱到,保证每一条腿都踩在安全的位置。所以呢,四条腿以上的动物,就反而不会走路了,只会哗啦哗啦地爬。比如昆虫、节肢动物。
国内看不到BLOGGER了。所以我可以胡乱地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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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comments:
打開一隻蛋 打開一首詩
詩人是沉默的母雞
醃梅 醃一件心事
純粹 歷史的味道
我也是很喜歡吃酸梅。每次去日本超市,都要買上兩袋,但總是很快的吃光了,還酸到吃飯都難過。
小奥改行做诗人了。最近你的小诗写得好。
yumeka 我家的梅,又酸又咸。店里卖的稍微甜些。但开胃还是自己家的好。
果然是這天會發新文呢
近來工作忙嗎 ?
忙的,忙而无财。我是自由职业者,兼3,4份工作,在家另做笔译。
前段时间是过渡期,现在刚刚好些。所幸很健康有肉。
去年家里也泡了梅酒,记得还向aki问过诀窍
味道那个美啊
梅干恐怕得让aki给我邮寄才行了^-^
梅酒越陈越好,三年的、五年的,成琥珀色,味道越醇厚。
但往往太好喝,等不及就喝掉了。梅干,嗯,等开梅后晒,再放紫苏叶。今年非常地好。
好喜欢你的文字,淡淡的忧伤,淡淡的回味。祝福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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