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unday, March 12, 2006

想起一些旧事

〈今天的花,白色的雏菊,向着太阳开放。我们也总需要一个方向,类似太阳的东西。不只是男女爱人,是指活着本身。〉

洗了车,遛了狗,打扫屋子,收拾衣服,翻了花盆的土,晒在停车场上。这样傍晚再活点牛粪和腐叶土,就可以再利用。顺手剪了月桂树的枝,给刚长出叶子的郁金香施一点肥,摘掉谢了的堇花。好一顿忙。

我总是把家事做到最好。即使只为自己。

从前住在上海,虽是租来的房子,地板总是擦得光洁如镜。还养了一只安哥拉兔子,名字就叫“兔子”。长毛雪白,只是养到最后都不辨雌雄。《花木兰》中说:雄兔脚扑朔,雌兔眼迷离。-----只是它,醒时扑朔,睡时迷离。所以最后还是不知男女。
兔子的最后,是叮叮咚咚跳上楼,给楼上房客捉去,成了晚餐------估计。
想要捉了楼上人来吃了报复,始终没有胆子。那是哭了多少天啊。看到兔子的饭碗,水盆,想到东西都还在,我还可以继续吃喝玩乐,兔子已经再不会回来,在地板上跳跳蹦蹦,它没有明天。于是眼泪止也止不住地出来。
贴了那么多<寻兔启示>都没有找回来,只有个把十三点男人很长时间一直打电话来骚扰,煞有介事地说见过兔子。问在哪里,几时?他就含糊起来。

因为这一次的眼泪,后来与男友分手,还有大的挫折,都没有掉眼泪。听起来可能不太像真的,但事实上是。伤心的种类与程度可以各有不同,只是感觉上,兔子命里只有我,它是无依无靠的。而我,居然没有关上门。

男友离开我,还有全世界女人。走时留下一句话:
“我就不及你那只兔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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